第18章 第 18 章
姜吱吱和温言辞进入后巷,问了街边抱着拐棍的老太太,见缝插针问了云家的问题。
有老太太说过一句“妖王?妖王是山上侗寨那边的,我们山下的不信这个”,至于云家的事情,就指路了铴锣巷子的秦氏。
据说秦氏是云家逐到外面的通房,后来收养了个男婴,现在那男婴也有七十多岁了。
敲开房门,面前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目光警惕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温言辞表明来意,妇女迟疑了下,给她家男人说了声。
对方挺和善,知道大致缘由后,就将温言辞和姜吱吱引进了门去。
当然,前提是姜吱吱给了一叠银钱。
内屋,一个苍老的男性抽着土烟,卧在榻上咳嗽连连。
妇女叫了声“爹”,然后凑过去说了几句话,余光不停地望向门口的两人。
听到关键之处,老头顿时瞪圆了眼,不可思议地望向姜吱吱和温言辞。
眸色闪过一丝惊恐,但飞快暗下去,最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,对儿媳挥了挥手。
那妇女便朝门口走来,“太奶奶已经不能动了,你们问不出什么,干脆就问我公公。他应当也是知晓一些事情的。”
说完就神色黯然走开了。
看那畏缩惧怕的样子,云家的事情是他们不能触及的疤痕,但看在这么大笔钱财的份上,又动了点心思,这才同意。
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时,那老头将烟杆子垂了下去。
“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,我知道的不多,但或可指条路子。”
温言辞和姜吱吱对视一眼,开门见山地问了。
“老爷子,可否告诉我们,云舒的事情。”
听到关键的名字,老头并未出现意外,而是深吸了口气。
“云家早年在壶洲一带是做皮货生意的,经常会进山捕猎。小时候我娘跟我讲,云家好长一段时间厄运缠身。后来找人问了才知道是因为吃了一只狐狸,冒犯了神灵。那只狐狸本是能修炼成仙的,通体雪白,已生有人面,却平白受了无妄之灾,修为散尽,化为恶灵不可脱身,这才将仇恨押在了云家身上,频频为祸云家子孙。”
“有高人说,要想化解,必要选云家女丢进山里的焚洞当做祭品,才能化解灾厄。”
姜吱吱:“焚洞在何处?”
老头咳嗽一声:“是山上侗寨的圣地。传说常年高温,人一旦掉下去,即刻就会化为灰烬。”
又是侗寨。
老头言尽于此,其余的都摇头说不知道。
看他那状态,兴许也确实吐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来了。
姜吱吱和温言辞从巷子出来,天空乌云滚滚,天地一片昏暗。
“要下雨了,还进山去吗?”
温言辞抬头望天,思忖片刻,“你先回去。我可能还是得找山里的草鬼夫人问问。”
没人想在副本里多待,姜吱吱理解他的做法。
但既然温言辞决定上山,她没有退缩的道理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温言辞没有从她的神色找到任何一丝畏惧,反而有些好奇了,“吱吱你真的是老萌新吗,我怎么觉得你头铁的很,连百丽都不敢的事情,你倒还还挺积极。”
他语气带笑,戏谑真假参半。
姜吱吱:“最开始我也害怕,但过了这么多天,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?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单打独斗。”
装得挺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。
温言辞唇角笑意未减,眸色存了几分探究,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而是随手拦了一辆马车。
他掀开帘子,“山路遥远,能代步就尽量别走路吧。”
说着视线落在她不太便利的鞋子上。
姜吱吱上车后又等了一会,发现温言辞没上来,就掀开帘子去看。
他正从摊主那儿出来,手里是一双轻便的布鞋。
侗寨位于潮平山腹地,马车赶在牛角峰底下就上不去了。
姜吱吱穿着轻便的布鞋,走山路容易多了。
温言辞手里拿着一张图纸,上面是从车夫口中打探出来的信息。
他显然有着十足的探险经验,哪怕在层峦叠嶂的密林里,方向感也非常强。
临近下午,远远地就看见前方山坳里出现的木质建筑物。
姜吱吱一颗心顿时放下。
其实这一路上她都挺胆战心惊,因为来的路上,车夫听说了他们要去侗寨里找草鬼夫人,便神色异常惊恐地警告起来,说这山里瘴气弥漫,虫兽横行,还会遇到迷幻阵,也俗称鬼打墙,进去了就出不来了。
而且那草鬼夫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,白去一趟还好,就怕丢了命。
但说来奇怪,他们顺利得不正常,一条路通到目的地,更别提其中艰险。
姜吱吱洗干净手背的脏污,将就着往身上擦干,蹭到个硬邦邦的东西,摸出来一看,是齿牌。
她一时竟忘了昨天系统掉落的礼品。
凝望着木牌子鬼画桃符的图案,姜吱吱心里不仅有了一丝猜测。
难道这齿牌这么管用?
因为到了下午,天空还飘着小雨,侗寨的土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影。
前面拦着一道哨卡,身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姑娘背着一杆□□在上面语气不善,“什么人!”
按照之前探听的消息,温言辞有样学样,“德尔善阿妃的信徒,来此求神明保佑。”
然后行了个当地的礼节,看上去虔诚极了。
“德尔善阿妃”是当地土话,其实也就是侗寨信奉的主教神明“白妖娘娘”,孕育“通神”母神。
其教义也相当复杂,有点巫术的意思。
两人工作做得到位,最后也算是蒙混过关,被人领了进去。
刚刚走到侗寨的神庙,里面出来一个蒙着黑面纱的人。
她周身都挂着珠子,像是一些诡异的法器,走起路来,银铃声便悠悠荡开。
“护法嬷嬷。”
身边的人齐齐行礼,姜吱吱和温言辞也赶紧作揖。
那护法从体态来看,年纪不小了。
她威严走到跟前来,居高临下。
“你们,过来,跟我去夫人那里走一趟。”
姜吱吱一惊。
夫人?是说的草鬼夫人吗?
姜吱吱还未起身,从胳膊下和温言辞互望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
身后两位引路的姑娘亦如刚刚那样严肃,“去吧,既然是夫人亲自来寻,想必你们是与阿妃有缘。”
提起她们的神明,两人又是虔诚一拜。
那护法嬷嬷说完就走,迅疾的脚步根本由不得温凉辞和姜吱吱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。
最后两人也不商量了,小跑着跟了上去。
经过一片竹林,来到潺潺小溪边。
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被斑斓的绣球花簇拥着,窗口上密密匝匝地塞满了黑色的帘子,可想而知屋内会有多么昏暗。
被那护法嬷嬷带着磕了三个头,姜吱吱和温言辞起身入内。
毛毡帘子被撩起,闷热之气卷着奇异香味扑面而来,一下子意识便出现了混沌,短暂的地动山摇过去,两人互相扶稳。
虚着眼往里探去,见殿中暗淡的光线之下,正中央坐着的一具枯瘦如柴的人形物件忽然睁开了眼。
之所以是人形物件,是因为她看上去实在像极了一具干尸。
但下一秒她张开双手类似于朝拜的模样,又证明她该是个活人。
“我感受到了痛苦!有罪孽污染了我的神明!有罪孽污染了我的神明!”
她每重复一句,便痛心疾首一分,外面的护法闻声后连忙倒退,声嘶力竭地对姜吱吱和温言辞吼,“还不快进去!”
两人这才满腹疑窦,神色警惕地往里挪步。
温言辞心觉不对,手已经摸到了身后的亡灵枪,停在五米开外试探地开口,“不知夫人是何意思?还请明示。”
草鬼夫人脸上只有一层皮紧紧贴在骨骼上,没有眼皮,只有眼眶,镶嵌在其中的眼珠子在里面骨碌碌打转,然后忽然固定,盯住了姜吱吱的方向。
“我的神明,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求救的声音,你过来。”
姜吱吱反应了两秒,才确定草鬼夫人点了她的名。
她迈开步子,身前的温言辞伸手拦了拦,紧皱的眉头下,目光防备。
姜吱吱轻轻将他的手拂开,已经决心一试。
温言辞此刻的举止已经惊动了草鬼夫人,现下她的眼珠子移了个位置,颇为惊怒地望向这边。
为了令她消火,姜吱吱走得快了些,神色也更为虔诚尊敬。
“请问,神明到底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何种信号?”
草鬼夫人伸出手来,在姜吱吱的眉心一点,尖利的指甲刺入皮肤,有鲜血流了下来。
猝不及防的痛楚令姜吱吱发出了点声响,身后温言辞敏锐捕捉到,正上前一步,草鬼夫人双眸圆瞪而去,拉长音调训斥,“不想她死就退下——”
只一句,说完便开始神神道道,试图唤醒她的神明。
姜吱吱蹲在原地,除了额头上有痛觉以外,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某一时刻,耳畔出现咿咿呀呀的吟唱声后,她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。
整个世界天昏地暗,咆哮与嘶吼不断地刺激她的耳膜,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一般,痛不欲生。
是凄厉的惨叫。
正如那草鬼夫人所说,她的神明现在非常痛苦。
通神……为何痛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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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老太太说过一句“妖王?妖王是山上侗寨那边的,我们山下的不信这个”,至于云家的事情,就指路了铴锣巷子的秦氏。
据说秦氏是云家逐到外面的通房,后来收养了个男婴,现在那男婴也有七十多岁了。
敲开房门,面前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目光警惕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温言辞表明来意,妇女迟疑了下,给她家男人说了声。
对方挺和善,知道大致缘由后,就将温言辞和姜吱吱引进了门去。
当然,前提是姜吱吱给了一叠银钱。
内屋,一个苍老的男性抽着土烟,卧在榻上咳嗽连连。
妇女叫了声“爹”,然后凑过去说了几句话,余光不停地望向门口的两人。
听到关键之处,老头顿时瞪圆了眼,不可思议地望向姜吱吱和温言辞。
眸色闪过一丝惊恐,但飞快暗下去,最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,对儿媳挥了挥手。
那妇女便朝门口走来,“太奶奶已经不能动了,你们问不出什么,干脆就问我公公。他应当也是知晓一些事情的。”
说完就神色黯然走开了。
看那畏缩惧怕的样子,云家的事情是他们不能触及的疤痕,但看在这么大笔钱财的份上,又动了点心思,这才同意。
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时,那老头将烟杆子垂了下去。
“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,我知道的不多,但或可指条路子。”
温言辞和姜吱吱对视一眼,开门见山地问了。
“老爷子,可否告诉我们,云舒的事情。”
听到关键的名字,老头并未出现意外,而是深吸了口气。
“云家早年在壶洲一带是做皮货生意的,经常会进山捕猎。小时候我娘跟我讲,云家好长一段时间厄运缠身。后来找人问了才知道是因为吃了一只狐狸,冒犯了神灵。那只狐狸本是能修炼成仙的,通体雪白,已生有人面,却平白受了无妄之灾,修为散尽,化为恶灵不可脱身,这才将仇恨押在了云家身上,频频为祸云家子孙。”
“有高人说,要想化解,必要选云家女丢进山里的焚洞当做祭品,才能化解灾厄。”
姜吱吱:“焚洞在何处?”
老头咳嗽一声:“是山上侗寨的圣地。传说常年高温,人一旦掉下去,即刻就会化为灰烬。”
又是侗寨。
老头言尽于此,其余的都摇头说不知道。
看他那状态,兴许也确实吐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来了。
姜吱吱和温言辞从巷子出来,天空乌云滚滚,天地一片昏暗。
“要下雨了,还进山去吗?”
温言辞抬头望天,思忖片刻,“你先回去。我可能还是得找山里的草鬼夫人问问。”
没人想在副本里多待,姜吱吱理解他的做法。
但既然温言辞决定上山,她没有退缩的道理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温言辞没有从她的神色找到任何一丝畏惧,反而有些好奇了,“吱吱你真的是老萌新吗,我怎么觉得你头铁的很,连百丽都不敢的事情,你倒还还挺积极。”
他语气带笑,戏谑真假参半。
姜吱吱:“最开始我也害怕,但过了这么多天,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?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单打独斗。”
装得挺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。
温言辞唇角笑意未减,眸色存了几分探究,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而是随手拦了一辆马车。
他掀开帘子,“山路遥远,能代步就尽量别走路吧。”
说着视线落在她不太便利的鞋子上。
姜吱吱上车后又等了一会,发现温言辞没上来,就掀开帘子去看。
他正从摊主那儿出来,手里是一双轻便的布鞋。
侗寨位于潮平山腹地,马车赶在牛角峰底下就上不去了。
姜吱吱穿着轻便的布鞋,走山路容易多了。
温言辞手里拿着一张图纸,上面是从车夫口中打探出来的信息。
他显然有着十足的探险经验,哪怕在层峦叠嶂的密林里,方向感也非常强。
临近下午,远远地就看见前方山坳里出现的木质建筑物。
姜吱吱一颗心顿时放下。
其实这一路上她都挺胆战心惊,因为来的路上,车夫听说了他们要去侗寨里找草鬼夫人,便神色异常惊恐地警告起来,说这山里瘴气弥漫,虫兽横行,还会遇到迷幻阵,也俗称鬼打墙,进去了就出不来了。
而且那草鬼夫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,白去一趟还好,就怕丢了命。
但说来奇怪,他们顺利得不正常,一条路通到目的地,更别提其中艰险。
姜吱吱洗干净手背的脏污,将就着往身上擦干,蹭到个硬邦邦的东西,摸出来一看,是齿牌。
她一时竟忘了昨天系统掉落的礼品。
凝望着木牌子鬼画桃符的图案,姜吱吱心里不仅有了一丝猜测。
难道这齿牌这么管用?
因为到了下午,天空还飘着小雨,侗寨的土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影。
前面拦着一道哨卡,身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姑娘背着一杆□□在上面语气不善,“什么人!”
按照之前探听的消息,温言辞有样学样,“德尔善阿妃的信徒,来此求神明保佑。”
然后行了个当地的礼节,看上去虔诚极了。
“德尔善阿妃”是当地土话,其实也就是侗寨信奉的主教神明“白妖娘娘”,孕育“通神”母神。
其教义也相当复杂,有点巫术的意思。
两人工作做得到位,最后也算是蒙混过关,被人领了进去。
刚刚走到侗寨的神庙,里面出来一个蒙着黑面纱的人。
她周身都挂着珠子,像是一些诡异的法器,走起路来,银铃声便悠悠荡开。
“护法嬷嬷。”
身边的人齐齐行礼,姜吱吱和温言辞也赶紧作揖。
那护法从体态来看,年纪不小了。
她威严走到跟前来,居高临下。
“你们,过来,跟我去夫人那里走一趟。”
姜吱吱一惊。
夫人?是说的草鬼夫人吗?
姜吱吱还未起身,从胳膊下和温言辞互望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
身后两位引路的姑娘亦如刚刚那样严肃,“去吧,既然是夫人亲自来寻,想必你们是与阿妃有缘。”
提起她们的神明,两人又是虔诚一拜。
那护法嬷嬷说完就走,迅疾的脚步根本由不得温凉辞和姜吱吱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。
最后两人也不商量了,小跑着跟了上去。
经过一片竹林,来到潺潺小溪边。
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被斑斓的绣球花簇拥着,窗口上密密匝匝地塞满了黑色的帘子,可想而知屋内会有多么昏暗。
被那护法嬷嬷带着磕了三个头,姜吱吱和温言辞起身入内。
毛毡帘子被撩起,闷热之气卷着奇异香味扑面而来,一下子意识便出现了混沌,短暂的地动山摇过去,两人互相扶稳。
虚着眼往里探去,见殿中暗淡的光线之下,正中央坐着的一具枯瘦如柴的人形物件忽然睁开了眼。
之所以是人形物件,是因为她看上去实在像极了一具干尸。
但下一秒她张开双手类似于朝拜的模样,又证明她该是个活人。
“我感受到了痛苦!有罪孽污染了我的神明!有罪孽污染了我的神明!”
她每重复一句,便痛心疾首一分,外面的护法闻声后连忙倒退,声嘶力竭地对姜吱吱和温言辞吼,“还不快进去!”
两人这才满腹疑窦,神色警惕地往里挪步。
温言辞心觉不对,手已经摸到了身后的亡灵枪,停在五米开外试探地开口,“不知夫人是何意思?还请明示。”
草鬼夫人脸上只有一层皮紧紧贴在骨骼上,没有眼皮,只有眼眶,镶嵌在其中的眼珠子在里面骨碌碌打转,然后忽然固定,盯住了姜吱吱的方向。
“我的神明,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求救的声音,你过来。”
姜吱吱反应了两秒,才确定草鬼夫人点了她的名。
她迈开步子,身前的温言辞伸手拦了拦,紧皱的眉头下,目光防备。
姜吱吱轻轻将他的手拂开,已经决心一试。
温言辞此刻的举止已经惊动了草鬼夫人,现下她的眼珠子移了个位置,颇为惊怒地望向这边。
为了令她消火,姜吱吱走得快了些,神色也更为虔诚尊敬。
“请问,神明到底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何种信号?”
草鬼夫人伸出手来,在姜吱吱的眉心一点,尖利的指甲刺入皮肤,有鲜血流了下来。
猝不及防的痛楚令姜吱吱发出了点声响,身后温言辞敏锐捕捉到,正上前一步,草鬼夫人双眸圆瞪而去,拉长音调训斥,“不想她死就退下——”
只一句,说完便开始神神道道,试图唤醒她的神明。
姜吱吱蹲在原地,除了额头上有痛觉以外,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某一时刻,耳畔出现咿咿呀呀的吟唱声后,她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。
整个世界天昏地暗,咆哮与嘶吼不断地刺激她的耳膜,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一般,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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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那草鬼夫人所说,她的神明现在非常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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